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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时节,围在桌上吃饭的时候,食物散发出的屡屡热气蔓延席间,安静的时候能听到吧唧嘴吃饭的声音,又或者是谁在吞咽完嘴里的食物后大吸一口气时的声音,满足舒畅。也可以热热闹闹的,你来我往的夹菜,聊天。饭桌的文化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而小时候的我则在咀嚼的空档侧耳细听,即使听不懂,也保持了高度的好奇心。
在南方,印象里的冬天,有两种。一种是透着微冷的大晴天,此时若是站在阳光处晒上许久,头发摸起来也会发烫。另一种是水汽浓足的阴雨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层白纱,一种朦胧的天色恒定在白天。站在室内也能感受到寒风丝儿丝儿闯入衣服透风处,这时候才隐约透露出南方特有的凌厉的寒气。
我喜欢在这种天气里,吃上妈妈的骨头干菜煲,就着热饭,在一团团白气中狼吞虎咽。又或者是清晨睡醒后,生鸡蛋拌上热粥,放上油和盐,满满的橘黄 色 汁水带着米粒,撮上一口,唇齿留香,吞咽之后,暖流注入身体的每个角落。这时,我总会大舒一口气,看着吐出的白热气,心满意足的摸摸自己鼓鼓的肚皮,拿上书包便一路蹦着跳着去附近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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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妈妈手艺最好的便是煮鱼这一道菜了,她煮出来的鱼,先从色度上说,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白色的肉顶多带着点焦黄。味道上闻起来,都能知道她放了酱油,酒,姜,调味菜这些比较提味的东西。但是对于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是每每入口咀嚼的那一瞬间,你会觉得这肉真的好充实哇,咀嚼的时候香味跑到肉里,越吃越香,再连忙扒上两口热饭,鱼饭香成就了这个世界上美好的米粒和肉之间的冲撞。我的味蕾就这样被控制着,让人无限满足。而恰好这道菜呈现的时间又经常在晚上,所以每每吃完过后,都会让我在这个夜里入睡之后还心心念念的美味。而在外边吃过的所有的鱼类菜品里,皆让我大失所望。不是肉质不满意就是感觉太香太腻,初尝的时候味蕾能勾引到人,却没有那种留有余香让人执着的回地。简单的食材和非专业的厨艺却能制作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可能它比外面吃到的食物中多了一个调料-----妈妈的味道。
在在阴雨寒冷的天气,尤其想喝上一碗香喷喷的热粥,配上豆腐乳,或者辣椒酱,在我眼里便是完美的一顿宴席了。白粥不仅很程度上展现了米的最初的稻香,还在于它的驱寒功能。记得每每忘了带雨伞而淋雨回家的情景,母亲总会热上一碗粥,而我也总是得益于这一碗热粥,身体回暖特别快。
异地求学,肚子偶尔不争气,甚是想念家中的食物。只是,妈妈,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