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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高悬上空,在沙漠腹地,以色列最精锐的一队特种兵正在向一群人靠近。这些士兵化装成伊拉克人,两天前乘坐直升机降落在数百英里之外的地方,然后坐吉普车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前哨站,他们肩负着以色列突击队辉煌历史上最有争议、最危险而且最秘密的一项任务。
他们在演习刺杀伊拉克独裁者萨达姆·侯赛因。
队长多伦·坎培尔(Doron Kempel)蹲在两名队友的身边,两眼注视着300码开外一名身穿卡其布制服、头戴红色贝雷帽的男子。他其实是假扮萨达姆的以色列士兵,正在模拟萨达姆快要死的舅舅(译注:也是其岳父)的葬礼。而坎培尔将率领这支30人的部队突袭葬礼。在过去的六个月当中,他们一直在准备和筹划这场演习。
坎培尔手下的通讯兵躲在一处,与这支突击队后方三英里之外的主力保持通话,而这支主力部队配有为这项任务秘密研制的光学成像制导导弹。
在附近,以色列的几名高级将领(包括军方首脑)密切关注着演习进程。如果这场实弹模拟演习进展顺利,那么他们很可能会批准实施真正的刺杀行动,而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统治者之一可能很快会命丧黄泉,在导弹高性能炸药的一阵炽热爆 炸声中从人间蒸发。萨达姆在二十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不断威胁邻国及其本国人民,而且发誓要摧毁以色列。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 炸震撼了沙漠。一切都改变了。
在1992年,也就是美国入侵伊拉克的十年前,坎培尔负责领导以色列旨在刺杀萨达姆从而改变历史进程的秘密任务。然而,在这项任务的最后一次模拟演习中,五名士兵在以色列沙漠中意外身亡,而幸存者的生活自此也永远彻底改变了,这其中也包括坎培尔。
这位队长最终来到美国,现在他在美国先后创建了几家由一些最著名的风投机构支持的科技公司。他把自己创办的第一家公司以约2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IBM,现在他正在创建另一家具有更大发展潜力的科技公司。
有如此经历的他,已证明自己不仅仅是历史上的一个奇人。鉴于中东地区的军事紧张局势再度升级,他的故事让我们获得难得的机会,一窥以色列最优秀特种部队——总参谋部侦搜队(Sayeret Matkal)神秘且具有企业家精神的文化内幕。
而且,甚至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故事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如下问题的窗口:为何人口很少的以色列能成为世界上科技产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现在坎培尔的“指挥中心”是位于128号公路正西方一个办公园区的隔间,那里面有一张空桌子,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除了一根笔记本电脑电源线和一盒面巾纸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现年49岁的坎培尔现在凭借PPT幻灯片和WebEx网络会议筹划攻势,而他的任务是改变多年来一直为各大公司所仰赖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设法以单一一台能够敏捷处理数据的机器来取代凌乱堆放在一起的各种不同设备和产品。
他已招募到90人加入自己的公司SimpliVity,而诸如加速合伙公司(Accel Partners)和凯鹏华盈(Kleiner Perkins)等投资方已为该公司提供了总计4,300万美元的风投资金。
坎培尔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从我在部队服役起,一切都有可能这个观念就烙印在我的心中。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会是过去曾做过的事情的简单重复。”
坎培尔为完成这项任务而共事和合作的人并不知道他军旅生涯的详细情况。他从来没有提及自己这方面的经历。他的简历上也没有透露这段经历。在以色列以外地区,他参与以色列刺杀萨达姆计划这件事无人知晓。
去年11月,以色列的一部希伯来语电视纪录片首次披露了这个长期保密的故事。当我们最初在去年12月与他接洽时,坎培尔试图劝阻《福布斯》杂志报道他,但在发现我们早已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提到过他后,他最终同意让我们参观SimpliVity并采访他。
别忘了,在他身为以色列历史上最能干的特种兵的11年里,“自由裁量”的意识已灌输到他的脑海中。在发生导致其军旅生涯结束的事故之前,他执行了几十项任务,其中绝大多数是深入敌人后方的任务。他被授予许多勋章,而且许多人认定他有朝一日可能当上以色列军队的总参谋长,甚或是还不止于此。
到目前为止,从他服役过的特种部队中已经诞生了两名以色列总理,分别是本雅明·内塔尼亚胡(Benjamin Netanyahu)和埃胡德·巴拉克(Ehud Barak)。 巴拉克告诉《福布斯》杂志说:“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来看,我知道指挥这些行动是什么回事,因此你变得不太倾向于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多伦是个例外。他真的非常棒。”
坎培尔的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教师,他从小就只知道要成功。他头脑聪明,体格健壮,曾经效力于以色列的国家青年手球队,并因此获准免除服兵役。但坎培尔还是自愿加入了神秘而又令人恐惧的总参侦搜队,并且挺过了艰苦的训练——在6,000名报名者中最后只留下30人。之后他迅速晋升为这支部队的副队长。
坎培尔不愿多谈有关总参侦搜队或其具体任务的事情,这些任务多半是保密的,但有些事情已为公众所知。比如,二十世纪80年代初,以色列一辆公共汽车被几名荷枪实弹的阿拉伯武装分子劫持,坎培尔带领一支突击队,从汽车正门进行突破,最终解救了车上的乘客。在其他两次行动中,坎培尔帮助追踪并杀死了进入以色列境内的几名恐怖分子。但与他那些仍属机密的行动相比,这些都还只属于相对平淡、风险较低的任务。
还有一个有关坎培尔的故事,而他只会略微提及此事。在一次被视为对以色列的安全非常重要的任务中,由于情报失误,他的突击队曾经在一个敌对国家遭到伏击。坎培尔率领突击队,在战斗中借助无声冲锋枪,在没有惊动相邻敌方部队的情况下成功突围。多亏了这次成功突围,使得任何人都证明不了他的部队曾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并可能因此避免了一场战争。因此它被以色列高层将领和总理视为一场大捷。
以色列意欲刺杀萨达姆·侯赛因的计划也同样棘手和复杂。这个计划是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期间萨达姆向以色列发射了大量飞毛腿导弹后的几个月内秘密策划的。当时,以美国为首的盟军内部关系脆弱,于是以色列在美国授意下对伊拉克的袭击保持了克制,没有进行报复。刺杀萨达姆能够恢复以色列的震慑力,而且也能除掉被以色列领导人一直视为国家长期威胁而需要果断处理的一个人。
坎培尔受命负责这项得到时任总理伊扎克·拉宾支持的行动。
对于这位极端多疑而且有多处居所的独裁者,坎培尔如何发现其行踪到并刺杀他呢?
该计划一开始是打算在巴格达的一座重要桥梁(在战争期间遭到毁坏)的重新开放仪式上刺杀萨达姆,以色列情报机构预计萨达姆会出席这个仪式。但最终决定趁萨达姆在提克里特附近的家乡参加其就快要死的舅舅的葬礼时刺杀他。
坎培尔的任务是 偷 偷 接近葬礼现场,然后将萨达姆的确切位置通报给布置在另一个地点的突击分队,由这个分队将向这位伊拉克独裁者发射导弹。此项任务在以色列沙漠中进行的前两次演习都很顺利。但在第三次演习期间,由于一名突击队员的吉普车陷入沙中,使得导弹发射的时间安排被搞混。在这次演习过程中,当几名以色列士兵在模拟伊拉克人的葬礼活动时,他提早发射了导弹。
事故发生后的几个月是坎培尔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作为此项任务的负责人,他承担了这场灾难的全部责任。坎培尔说:“我当时非常痛苦,感觉自己让许多人失望了。我想做一个好人,不辜负别人的期望。”
遇难士兵的一些家人让他进一步受到了伤害,他们认为他和以色列军方高层共谋,想对这起事故予以低调处理,而以色列军方也对他进一步造成了伤害,他们在军事法庭上向他提出起诉。这起事故变得高度政治化,涉及到以色列高级官员间的相互倾轧和指责——他们中有许多人当时也在演习现场。坎培尔代人受过——毕竟,这远远好过他万一在伊拉克被困会经历的遭遇。
最后,他这位陆军少校被降职,并被剥夺两年指挥权,但是到这个裁决下达时,这个象征性的禁止期早已过去了。
虽然他的上级恳求他留下来,但甚至在他的军事审判开始前,坎培尔就已经离开以色列,前往哈佛大学商学院,在那里他的同学们并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祖国被卷入到一场国家灾难之中。
由于军事审查制度,坎培尔在以色列只是被称为军官K(Officer K),直到萨达姆在2003年被捕之后,官方才把这起事故列在刺杀萨达姆的行动纪要之中。
在哈佛大学就读期间,坎培尔从来没有详述自己在军队服役的经历,而且也不会在任何其他地方这样做。旧金山企业家汤姆·帕特森(Tom Patterson)是坎培尔以前的同学,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帕特森说:“我们不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而且到今天我对于他在以色列军队的经历还是不太了解。”目前成为香港企业家的刘易斯·陈(Lewis Chan)补充说:“他当时在哈佛商学院尽情享受。对于他而言,那是一段‘自我发现’的时期。”
坎培尔推测,从商可能是以行动为导向的一个适合自己的职业道路。
他在美国感觉很自在,童年时期曾有段时间住在波士顿地区,他最终成为美国公民。大多数以色列科技行业的成功案例涉及到的创始人,通常是在军队学会商业化技能的工程师,但与此不同,坎培尔不是技术专家。他拥有哲学和法律学位,以及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MBA)学位。
但是,在他独特的部队里,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工作方式像是一位初创公司的创始人,承担各种复杂的需要预计风险的任务,每一项任务都与下一项任务不同,每项任务都需要精心策划和创新。总参侦搜队引以自豪的地方就在于更强调智能而不是体能。
我们假设,在坎培尔服役于总参谋部侦搜队期间,他可能被要求在六个月内学会如何成为一名汽车修理工,从而在外国领土上 偷 偷 更换汽车引擎而不被发现,即便是在行家面前也无法察觉到其中端倪。接着,他可能学习成为一名园丁,从而在另一项任务中为自己提供隐蔽身份。当你和坎培尔交谈时,可以明显感受到这些军事任务所需要的高度关注和认真使他浑身充满了目标感。他不让任何个人缺陷暴露在直接对手面前。坎培尔说:“那曾是一份带有创业元素的差事,当并悬一线时就需要做到尽善尽美。就在在这种状态下,我觉得自己发挥了最大的潜力。我喜欢这样。”
坎培尔的从商生涯,始于为一家旧金山数字视频分销初创公司负责销售和营销业务。这家公司是由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创办。在该公司被出售之后,存储巨头EMC招揽坎培尔前往波士顿地区,建立一个专门从事视频、音频和图像数据存储业务的新部门。在三年内,坎培尔实现年营收数亿美元,并且让旗下员工规模扩大到350人。后来他离开EMC,去执掌一家规模较小的存储软件厂商,但此举引起EMC不满并依据此前签署的竞业禁止协议将他告上法庭,以期阻止他。然而,坎培尔转而选择了一个具有创造性的解决方案:他离开那家公司,并且带领一批投资方以极低的价格收购EMC设在以色列的非常活跃的研究中心。
他以此为核心创办了一家总部位于马萨诸塞州的公司Diligent Technologies,该公司最终开发了存储软件,这款软件让大企业将备份数据存储到磁盘上,而不是繁琐的磁带上,并且采用一种创新的方式来删除冗余数据。坎培尔让日立数据系统公司(Hitachi Data Systems)转售产品,给Diligent Technologies引入大客户——在此过程中,经常被取代的是IBM及其磁带存储业务。到2008年,IBM找上门来收购Diligent Technologies。据知情人士透露,现在在IBM,Diligent被认为是“蓝色巨人”收购过的最好的一家小公司。估计坎培尔从此项交易中入账数千万美元。
在按照收购合同规定必须在IBM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一个想法引起了坎培尔的高度兴趣。那就是,在各大公司的数据中心,来自不同厂商的几十台单一用途设备要部署在一起,完成从数据存储到传输等各方面工作。而公司很快就会想要结束数据中心变得越来越杂乱、庞大的这种局面。而随着软件的迅速发展——让一台机器能够运行多个操作系统——会使上述要求成为可能。2009年,当他和技术人员讨论能否将多种设备集合在一台机器里来简化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的构想时,坎培尔被告知,这个任务过于复杂,无法完成,而且公司会抵触这种对其数据中心进行大刀阔斧改造的做法。坎培尔说:“但他们无法向我解释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他汇集了一些专家来解决这个问题,然后在三个月内,他们想出了一些办法,坎培尔决定继续前进。
他在马萨诸塞州韦斯特伯鲁(Westborough)设立了SimpliVity,然后秘密运营了三年。他甚至不告诉想要招募的雇员SimpliVity是做什么的,直到他们同意加入该公司并签订保密协议之后才予以透露。对于坎培尔而言,惊喜的元素一直是最重要的战术优势。坎培尔的办公地点设在马萨诸塞州收费公路和495号公路交汇处的一个办公园区里,他设计了SimpliVity的主要产品OmniCube。除了要降低设备和产品的复杂程度,减少其高昂的采购和运行成本外,OmniCube还试图通过融入他在Diligent Technologies开发的秘密武器(剔除冗余数据,使数据更容易上传云计算服务平台,并进行全球远程管理),让企业数据更便于管理和更具移动性。自VMware、思科(Cisco)和EMC为融合原有产品而成立一家合资企业以来,IT设备集合的大体构想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市场研究公司451 Research的行业分析师西蒙·罗宾逊(Simon Robinson)说:“市场对IT设备部署方式的简化需求非常巨大,目前企业IT预算的80%只是用于让这些IT设备正常运行。SimpliVity很有雄心,他们采取最为激进的做法。”
坎培尔将他出售Diligent Technologies获得的部分资金投入SimpliVity,而且看似很轻松地实现了外部融资。私募股权投资公司Clayton Dubilier & Rice合伙人戴维·诺瓦克(David Novak)和坎培尔是朋友,因而在早期便进行了个人投资。他说:“我投钱就是为了支持他。”早期的著名投资者包括加速合伙公司和查尔斯河风投公司(Charles River Ventures)。当坎培尔在硅谷进行第二轮融资期间结识KPCB合伙人马特·墨菲(Matt Murphy)时,墨菲第二天介绍坎培尔与公司的其他一些合伙人见面。墨菲对他的同事说:“你们和他见见,这家伙不好对付。我不想让他离开这幢大楼。他必须让我们参与投资。”去年,由KPCB盈牵头,对SimpliVity进行了2,500万美元的最新一轮投资。
坎培尔从容而有礼貌,根本不像部队教官的作风。他平静地领导,认真地分析,对细节一丝不苟。坎培尔是个很“哲学”的人,他喜欢引用帕累托法则,来推广他的如下理念:一项任务的最后第五段进程需要投入全部精力的80%。他的行为准则显而易见。他说:“我的假设是,在你开始跑马拉松五公里之后,你的激 情就消失了。”
当被问及他在军界和商界工作之间的相似性时,坎培尔制作了一张用彩色编码的电子表格。诸如创新、不强调等级观念和资本密集等特点被视为对于他以前的部队和一家IT初创公司而言都是重要的元素,而且程度都非常高。然而,他认为自己以前部队的风险水平较高。曾在Diligent Technologies担任工程部负责人、现在任职于IBM的罗恩·阿谢尔(Ron Asher)回忆,自己的部门曾为不留情面的坎培尔开了无数次讨论会。阿谢尔说:“他把我们的研究引向某种可以围绕研究创建一项业务的轨道上,而不只是获得一项专利或者发表科学论文。人们听从他的建议。”
在坎培尔的每家公司里,每一个细节都通过“活动后考核”予以评估和重新评估,他称之为PAR,以此对从会议到房屋租赁决策等一切事项进行跟进。SimpliVity首席营销官汤姆·格雷夫(Tom Grave)说:“大多数初创公司都乱糟糟。我曾在五家初创公司工作过。而多伦甚至会确保我们穿上合适的衬衫参加一场展会。”坎培尔亲自向所有新雇员进行三个半小时的任职培训。当SimpliVity去年夏季在VMware规模庞大的IT会议上“走出隐身模式”而首次亮相时,坎培尔争取到尽可能最好的展位,并在展厅里放置了一辆奥迪R8汽车作为抽奖奖品。这证明,向企业CEO推销系统需要和让总理采纳突击队任务计划相同程度的推销技巧。坎培尔说:“所有人都记得这辆汽车。对于我们而言,给人们造成一种印象,让他们觉得SimpliVity富有创意,但也具有很强的执行力,这点很重要。”IT行业注意到:今年早些时候SimpliVity为创造营收的全球数据中心客户推出了其产品。
坎培尔身高5英尺10英寸,体格结实,看上去仍然能执行攻城拔寨的任务。尽管他注重规划以及关注细节,但去年底他并没有预料到自己过去在军队的经历会再度曝光。有关刺杀萨达姆行动的纪录片以及以色列电视台记者欧姆里·阿森海姆(Omri Assenheim)撰写的一本相关书作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许多当事人身上,这其中受到关注的不光是坎培尔,甚至在很大是把笔墨用在了以军高层当时相互推诿责任的事情上。
这其中,坎培尔在某种程度上给人留下了悲情英雄的印象,许多以色列人对他激起了好奇心。阿森海姆说:“以色列女性想要得到他的电话号码,而以色列男性被他认为刺杀萨达姆易如反掌的言论所深深吸引。”坎培尔以前在以色列的一些同事,比如曾任职于Diligent的沙立特·加纳-梅拉梅德(Sarit Gana-Melamed),为坎培尔被媒体披露出来的事情所震惊,但很快意识到,坎培尔并没有真正改变。 加纳-梅拉梅德回忆说:“他曾被问到他是否害怕伊拉克人会抓他,他说,如果他遇到了反抗,这些人不会是最强劲的对手,他可以对付他们。他也会对他的员工就竞争问题说这些话。他会说,‘没有竞争性,就没有竞争力’。”
与此同时,坎培尔对自己被形容为一个悲剧人物的看法感到愤怒。他说:“当我审视自己的生活时,我觉得自己是超级幸运的。我仍然喜欢自己承担任务。”
集成乃大势所趋
通过设法用一种单一产品来取代数据中心的服务器、存储系统及众多软件包和设备,坎培尔正在向全球增长最快的技术市场发起猛攻。看看如下相关数据:
1,410亿美元:2012年全球在IT数据中心系统方面的支出总额。
830万:全球数据中心总数。
56%:企业在IT基础设施集成产品方面的支出年增长率。
4,300万美元:坎培尔已为SimpliVity筹集到的资金总额。
90:SimpliVity员工人数。
数据来源:SimpliVity、Gartner、IDC。